僧人祥庵,帶著小孩仔太郎及其飼養的忠犬飛丸逃離了起大火的寺廟。祥庵將一個玉器交給仔太郎,要他繼續逃往赤池國的萬覺寺投靠住持絕界,沒錢了就賣掉玉器當盤纏,自己要回去寺裡看看其他的同伴。

兩個騎馬穿著蓑衣的引路人帶領一群紅衣人走山路往赤池國的領土前進。山賊相中了他們的貨物,露出了微笑。籠中鷹的叫聲讓引路人起了警戒,幾枝木箭卻已射穿他的喉嚨。箭如雨下,土巳、火丑奉命看顧行李,劍客羅狼一人殺進山賊中,刀刀見血,現場斷肢飛舞,靈魂不停升天或入地而去。將刀刺進了不停喊痛的山賊體中取了命,羅狼赤手空拳笑著歡迎山賊首領的進攻。首領氣憤的向前衝去,沒砍中人反被搶了刀。待他撿到其他的刀爬起欲反擊時,羅狼一把刀射進了他的鼻子穿頭而出。

確認貨物無恙,眾人繼續上路。

仔太郎已順利抵達赤池國,路途中利用飛丸引開居民的注意後進屋偷糧過活。今日又是大豐收,回到藏身的廢棄寺廟準備吃飯,仔太郎發現一個用斗笠蓋著頭在斷頭佛像前面睡覺的男子,他的肚子跟優閒的態度成反比不停的抱怨著內裡的空曠。男人微笑著耍賴繼續躺著,完全不理會仔太郎的逐客令。山腳下,兩個士兵抱怨著天氣的寒冷,抱怨為何要為天朝人賣命,也質疑了獅子音城中開始建造的高台到底有何作用。粥煮好魚烤好,仔太郎丟了一尾給飛丸,沒料到飛丸居然咬去給陌生男人吃。仔太郎無奈,又給了飛丸一尾,讓牠的尾巴開心搖動。



幾個領主的手下找到了仔太郎的住處,男人用滾燙的粥打倒了一個,飛丸則咬了另一人的脖子造成大量出血。紅衣人出現,拿出了鞭攻擊男人,並在綁定男人的腳後射出匕首。一聲慘叫,飛丸咬下一隻匕首卻被另外一隻劃破了背部,滾落在地。紅衣人放下了鞭,用懷中匕首追擊,男人用刀鞘打斷了紅衣人的右手,順勢打掉了匕首,並擋下了左手的攻擊。攻擊未停下,紅衣人的匕首再次射出,男人擋下,紅衣人匕首仍未盡,持續追擊。捲起了躺在地上的鞭子,男人掐住了紅衣人的脖子後望他的方向飛步而去。刀鞘入喉,男人慢慢收回,紅衣人的喉結處從原先的凹陷變成了腫脹。紅衣人向前倒下,頭部則往後扭曲。

塵埃落定,飛丸不住嘔吐。毒,男人邊搜刮死者身上的錢變說。仔太郎說因為飛丸救了他的命,他有義務要帶飛丸去看藥師,男人則回說他也救了仔太郎的命,因故扯平,並告訴仔太郎想活下去的話別老想著依賴別人。"等一下!",仔太郎追出,拿出懷中玉器,要求男人治好飛丸,並將他送到萬覺寺,價值十兩的玉器就是他的。男人疑惑的看著玉器,嘟囔著"看起來是不便宜啊",接下這差事。

紅衣人的首領白鸞要求多派些人手盡早完成工事,虎杖將監問不出原因,領主看著自己手裡那碗茶,盤算著。

要仔太郎埋了會引人起疑的馬鞍後,男人將飛丸送到了藥師處包紮,藥師交代要讓牠多喝水以中和體內毒性。失去意識的飛丸無法喝水,仔太郎用口親餵。付錢給農人暫租倉庫並拿了些藥敷在飛丸的傷處後,兩人一犬歇了晚;另方面,一群士兵連同紅衣部眾之一的土巳一起去看廢棄寺廟發生的情況。土巳割下了同伴金亥的頭髮要帶回去,卻發現士兵已將之團團包圍。

白天,男人到村裡去買馬鞍,金髮藍眼的羅狼也剛好在附近,並跟同伴談著四天內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孩,否則滿月一過,又要在這個國家多待上一年,要不是為了仙藥,誰想待在這裡?羅狼表示自己並不相信仙藥這種東西。風午問羅狼是否因此而不吃他們所吃的藥,羅狼否定,微笑著說他只是覺得吃藥這件事蠻無聊的。羅狼人馬跟男人交會,羅狼射出一鏢,正中男人背上的馬鞍。羅狼下馬,拔刀,站在木橋上的男人也放下馬鞍,準備迎擊,橋旁釣魚的村民並沒有感覺到空氣的凝重,一心只想著晚餐。烏雲蓋頂,遮住了陽光,一片暗上了羅狼的刀。

漁夫打了個哈欠,浮標動了一下,羅狼往男人處快步奔去。羅狼不住攻,男人不住防。男人的草帽被劃開一裂痕,他用刀鞘擋下這擊。男人被逼到橋邊,往後一步將落下,村民也跟他的獵物搏鬥著。羅狼用中文問男人為何不拔刀,男人未答。風午出聲,告訴羅狼金亥跟土巳已被殺,村民的釣線也在此時因過度拉扯而斷裂,大魚躍出水面,村民失望的啊了一聲。羅狼離去,男人鬆了一口悶在胸中的氣,呼。

回到倉庫,仔太郎對男人的遲歸起了疑竇,不停質問是否打算賣掉他,男人斷然否認,又說如果小鬼不相信,兩人就此別過。舔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看見飛丸喝水,仔太郎開心的叫了出來。男人把一包藥交給仔太郎,交代加到水中讓飛丸喝下後,出去外面準備伙食。帶著兩碗粥回來,仔太郎跟男人道歉,說自己個性比較急,要他下次動作快點。

睡夢中,男人仍穿著鎧甲,刀上滿是血,屍體數量不停增加。驚醒,仔太郎抱著飛丸沉沉的睡著。雨,讓男人煩躁。

仔太郎問男人為何刀上要用布條綁起,男人笑而不答。男人溫柔的安撫著馬的心情,仔太郎嗤之以鼻,男人認真的說騎著馬奔馳很舒服,猶如在天上飛翔一般。而且,自由的風會在胸中吹起。在男人的牽引下,仔太郎慢慢學習騎馬的技術。

隔天早晨,農人出門去村莊賣菜,男人則在煮著被仔太郎嫌臭的果實,一鍋黝黑不停冒著泡。到了村莊,農人看到布告欄,問隔壁的人上面寫什麼。上面寫著:重金懸賞一個帶著狗的男孩。農人帶著領主的士兵回到家裡,男人已經帶著仔太郎及飛丸離開。

根據羅狼的調查,金亥被高手殺死,其他的死者則死於土巳的手中,現場留下的土巳焦屍乃一般士兵屍體偽裝。白鸞聽後只說事情變的麻煩了。地牢中,土巳對嚴刑拷打不為所動,虎杖決定親自行刑。

白天,虎杖正在訓練手下人劍術時,瞧見了路過的羅狼而用木刀射向他,假意手滑,順便找他切磋,試圖挫挫對方銳氣。回到家給妻子包紮傷口時,虎杖笑著描述羅狼的外型,惡鬼一般高大。他說自己這輩子是第二次見到這麼強的人。以前還在大當國時有個老戰友,兩人一起在戰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對方在一場勝仗後即消失無蹤。妻子誇獎他內心善良,虎杖則說他不過是個內心脆弱,白白把上天賦予的力量浪費掉的蠢貨罷了。妻子笑著問丈夫他又要怎麼運用上天賦予的力量,虎杖回答自己將依照欲望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成就一番大事業。山一般的高。

一行來到溫泉洗澡,仔太郎問起男人身上無數的傷痕,他回答是打仗時受的傷,他已厭倦戰爭。仔太郎又問男人的名字,他回答

"赤毛。赤鬼,無名"

仔太郎不信。無名笑著說自己就是因為沒有名字才叫無名,雖然每次幫不同國家做事也都會有不同的稱呼,但實際上並沒有名字。溫暖的泉水洗去了無名頭髮的黑,代之以天然的紅。他用果實熬煮出來的汁,再次幫自己染上一頭黑。仔太郎問無名是否為南蠻人,無名說自己是一次船難中唯一的倖存者,來自哪哩,去往何處,他自己也不知道。曾經大家因為髮色的關係很討厭他,但自從他學會染髮後就沒了這種問題。

洗完澡,無名意識到有伏兵,便要仔太郎假裝不知,繼續跟他聊天。仔太郎說自己直到兩年前都還住在明國,看過不少外國人。他的母親生下他即去世,父親也在他六歲時去跟他的母親作伴。父母雙亡,準備賣給人口販子之際祥庵救了他,仔太郎就這樣跟著他到了日本。之後寺院被襲擊,他才逃了出來。

刀光一閃,一刀鞘一飛石,胖山賊昏迷,瘦山賊則被飛丸咬住了褲管而驚慌失措,不停討饒。勒索了對方身上的錢財後,無名一行快馬繼續趕路。銀色的海水激濺而上,飛丸也在後頭開心的跟著跑。

"真的好像在飛一樣"仔太郎開心的說。

白鸞奉皇帝之命前來尋仙丹,但如今計畫全亂,他不禁失了方寸。羅狼建議不如延緩咒術施行的時間,他認為血本身不會有任何變化;或者,假裝在明國找到了那小孩,回去後再慢慢想辦法。白鸞認為羅狼之提議乃欺君之實,羅狼識相退下,白鸞說不管他的身手再好,異國人就是異國人;另方面,祥庵則跟絕界懇求能否不交出仔太郎,絕界說宗門能保,有留下一條命比什麼都重要。

虎杖的刑具刺穿了土巳的肘部,但他直到藥效過了以後才開始呈現瘋狂。將最後一顆藥丟在地上,土巳發瘋似的用舌頭去舔,試圖將藥舔入自己口中。虎杖下令,殺。

虎杖跟領主報告:一位皇帝寵信的宦官進言,只要依循道士占卜所得的時間在祭壇獻上百年只出一個的孩子之血,就能製造出長生不老的靈藥。皇帝命手下尋找那孩子,最後終於在漂洋過海之後找到了。領主聽後相當開心,命虎杖想辦法抓到這孩子,然後讓這幫天朝人滾蛋。虎杖擔心只有白鸞一群知道孩子的長相,領主笑著說他已經不下陷阱,那幫人很快就會來哭著求饒了。終究,這是他們,而不是天朝人的國家。

跋千山,刺游魚,三江齊射樂陶陶。仔太郎希望無名能教他劍術,無名沒答腔,拍了一馬屁讓馬上的仔太郎嚇的半死,自己哈哈大笑。在洞穴過夜,無名仍受夢魘所擾,仔太郎教他摸著喜歡的東西,想著開心的事情入睡就可以避免。聽後,無名只在自己劍上的布條上多打了一個死結;同樣的夜晚,白鸞跟風午說自己一開始只是奉皇命求仙丹,然而到現在猶如是幫自己找的一般。雖知自己不可用,但人活的越久,越想繼續活下去。

順利將仔太郎送到萬覺寺,收下其實只值一兩的玉器,無名沒有怨言轉身離去。仔太郎開心的對他大叫,如果有天想要名字的話來找他,幫他取個好聽響亮的。無名揮揮斗笠,以示珍重。仔太郎被帶往寺院深處,飛丸被繩子綁在柱子上,無名草鞋上的帶子忽然斷裂。發著抖將仔太郎送到有著大佛像的房間,數名紅衣人出現。仔太郎力抗並咬斷了水辰的中指,仍舊被俘。寺院外,領主的人馬看見紅衣人出來後馬上上前欲劫仔太郎,武器是三節棍的月申出手擊殺了多名士兵,其中一名趕緊去通報虎杖前來相助。

疾馳的士兵手臂上帶血,無名看情況不對騎馬回寺院中。他追上兩名紅衣人,但馬被月申的飛鏢所傷,無名的腳力怎麼也快不過馬匹,只能看對方身影逐漸縮小,退出視線外。無名往回跑,掙脫了繩子的飛丸朝著拿刀的絕界大叫。絕界欲攻擊無名但反被打倒在地,無名要祥庵說出仔太郎的下落,絕界告誡他千萬不可說,無名用刀柄打暈了絕界。被揪住衣領,祥庵說自己只知道仔太郎今晚會被放血,地點目的一概不知。無名斥責祥庵明知仔太郎會死還把他送上斷頭台,祥庵辯解這是絕界的命令,無名則說他見死不救跟絕界並無二致。祥庵承認了自己的罪孽,因怕死而犧牲他人。但他也強調,如果無名跟他立場相同,一定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說的這麼好聽,你也不會去救他,不會去送死吧!你跟我是一樣的,一樣的!"

無名不語,刀高舉,將祥庵的袈裟從中斬開,滑落地上。

"你這畜牲不如的傢伙,不需要僧人的袈裟吧"

無名離去,雪跟著祥庵的眼淚一同落下。



收到了找到孩子及城裡的人背叛的信號,白鸞率手下猛將,以羅狼帶頭,闖進城中綁架了領主。虎杖趕到寺院,絕界被繩子綑綁跪倒在地,虎杖下命殺掉勾結明朝的叛徒。旁邊的樹上,則吊著祥庵自殺的屍體。快馬報信,領主被俘,大將均被殺,城中馬匹都被下了毒,公主決定把指揮權交給虎杖。虎杖要忠心的手下重郎太準備兩人的盔甲跟馬,朝獅子音城塞進軍。此刻的無名也在飛丸的嗅覺幫助下,跟他們往同樣的方向前進。

獅子音城塞中,仔太郎被綁在正中央,白鸞宣告了他即將到來的死期。他的死,將拯救皇帝的命,應該感到光榮才是;公主的侍女擔心領主的安危,公主要她放心,雖然虎杖是囚犯出身,但他是領主所信任的忠義之士,一定會救出領主。

獅子音城塞大門緊鎖,白鸞命部下火丑舉起綁著領主的木柱,想藉此爭取時間。一聲令下,重郎太的箭矢不偏不倚射穿了領主的腦門。虎杖大喊"跟著我,俸祿保證讓你們滿意",所有的士兵都大聲應答"我願意跟隨虎杖大人"。

"那麼,就讓我們攻下獅子音城塞吧!"

以火矢,他們開始了第一波攻勢。上氣不接下氣的飛丸跟無名,人也在獅子音城塞鄰山上看著火光。

攻城槌破了城門,重郎太對虎杖說若打勝仗,自己有所求。虎杖回答,若是公主,她已經是你的了。

踩過領主的屍體,士兵大舉入侵獅子音城。斧頭高手木酉出戰,殺死不少士兵。弓手上前以箭矢射穿木酉的身軀,她笑了笑無事般,妹妹木卯則在外牆上以弓箭支援。重郎太一箭射穿了木卯的腦袋,血大量噴出。馬的腿被斧頭砍斷,跌落地的重郎太被木酉飛斧劈頭致死。騎馬的虎杖用槍刺穿了木酉的身軀,將其釘上木板,命弓手將其射死。

時辰將至,無名跟飛丸仍不停趕路,獅子音城的踏地一片血紅。剛進城的無名被炸藥炸倒的木塔及其他建築壓住而陷入昏迷,飛丸緊張的在外頭不住的叫。

自軍的旗風中飄揚著,無名的髮紅襯出了將死者的血紅。立下無數功勞,無名被賦予最光榮的任務:殺死他看著長大的男孩女孩,幫助他們的哥哥奪得王位。眾人的眼定定的看著被圈在其中的無名,及將死的兩個孩子。握著刀的手不停的抖,殺人無數的無名這刀怎麼也下不去。雨不停落,旁人不住的催,這刀,仍舊停在空中。直到男孩抱著妹妹鼓起勇氣,要無名這膽小鬼快殺,無名這刀才下,斬斷了男孩的頭,也順勢斬殺了女孩。

一枚雪自天空緩緩落下,落上無名封刀用的帶子,當年小男孩綁頭髮用的帶子。無名,甦醒。



初入夜亟(子時),火丑的大刀已經準備好見血。飛丸趕上,咬住了火丑的手。無名在屋簷上不停的跑,再遇月申。無名邊跑邊咬斷帶子。久未出鞘的刀被拉動,帶子扯成了碎片。那刀,將月申軀體從中斬斷。血,滴上了無名的臉。

疾奔,無名在祭壇旁另一座高台上將刀大力的往火丑之處甩去,正中了他的脖子,讓火丑搖搖晃晃的跌落了祭壇。

虎杖跟羅狼的戰鬥仍在木塔的踏板上繼續。羅狼斬斷了虎杖的槍,虎杖拔刀執意再戰,被白鸞的火槍一發射中心臟斃命。仔太郎掙脫繩子跟飛丸一起逃下祭壇,白鸞下命抓回孩子,哪怕十年百年,儀式一定要再次進行。無名爬上階梯,迎接下梯的仔太郎。風午出現,無名力抗,不久使薙刀的水辰也加入了戰局。只握有刀鞘的無名抵擋不住兩造的攻擊,刀鞘被從上切開了花。仔太郎將一把短刀丟給了無名,順利祝他殺死了水辰,但水辰的血卻濺到了他的眼睛。目不識物的無名用隨身攜帶的種子化解了風午的殺著,隨後聽聲撲上風午,兩人一起往下跌落,無名在到底前抓住了一根繩子,雖繼續掉落但化解了衝擊。左手被無名折斷的風午無助的找著劍,一柄斷掉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脖子。無名虛脫的往旁邊晃去,失足跌下平台,仔太郎趕緊抓住了他。

羅狼看見無名擊殺了水辰及風午,不住稱讚。白鸞欲以槍殺無名,卻被追求強者的羅狼斬斷了槍管,左手腕只剩一節皮膚連著,無助的隨風擺動。隨後,羅狼毫不考慮的殺死了白鸞。

"怎麼了?"

"異國人殺死了他的同夥,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了"

拿刀要保護無名的仔太郎回答了正在用雪洗眼的他。

無名睜開模糊的雙眼,看見了早先見過一次面的羅狼的身形。羅狼拿出藥要讓無名吃,無名拒絕,說痛才有活著的感覺。羅狼大喜,踩碎了小藥筒。

無匹的兩人積雪塔上過招,未受傷的羅狼佔上風。雙刀金鳴,無名的左小腿被砍了一刀正流著血,羅狼的左臉頰上也被劃了一痕。仔太郎抱緊飛丸不讓牠上前,一陣大風吹過,飛雪遮住了羅狼。羅狼衝雪而出,兩人邊移動步伐邊繼續交戰,無名的左上臂中刀。兩人不停移動,刀刃不停撞擊。羅狼的刀壓制住了無名的刀而露齒笑,無名一吸氣,側身一閃,下盤往上殺去,在羅狼的額上留下一血痕。眼睛一紅,無名刀繼續斬下,羅狼空手入白刃並順勢將無名摔出後追擊而至。無名跌落下面的平台,羅狼追跳而下。木板崩塌,無名的左手腕被刀橫向刺穿。拔出,擋下羅狼一擊,羅狼有大量切痕的刀已無力承受這樣的衝擊,應聲折了半截。兩人互往對方身體刺去,羅狼的刀因玉器的阻擋而失了方位,無名的刀卻準確的刺進了羅狼的腹部。羅狼欲再戰,內部的出血卻讓他吐血連連而跪下。無名大口的喘著氣,羅狼說了話。

"我....是第一次被刺傷.....這種感覺....好....特別..."

坐立睜眼微笑死去。

仔太郎騎馬載著傷重的無名馳騁在海岸邊的雪地上,海上水光粼粼,飛丸開心的跟主人一起奔跑著。

"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渡海離開這個國家吧!到了異國,也不會有人注意你的髮色了"

"這主意不壞,可是我們怎麼掙錢呢?"

"這種事情隨便啦!小偷、保鑣,不然當海盜也行"

"你想壞主意的腦袋真是天下第一啊!"

"抓好,別掉下去囉!"

倚靠在仔太郎身上,流著血的無名,朝著日出的鵝黃光線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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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電影看完後會打動我心底很深的東西,從而讓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整理,才能將之以文字的方式表達。但由於此項工作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得看我腦海裡的小矮人是否有空能幫我分類、彙整,時間上相當難掌控。而在這過程中我會看更多的電影,有時一回頭才發現,啊,已經整理好好久了,又長蜘蛛絲了,於是反覆的拖下去。

這篇就是其中之一,我遲了兩年才下筆。

在我所知道的情報裡面,安藤真裕並不是有名的動畫導演,只能算老資格而已。他以戰鬥時所產生的大量汗水、口水、鼻水聞名,動畫迷們稱之為安藤汁。幸運或者相反,我沒有注意到這些汁液,只專注在劇情上。

故事敘述一個來到日本的中國小孩因為出生的時間特殊而被皇帝派出尋找長生不老藥的邪惡集團盯上,一名同樣來自國外的紅髮劍士捨命相救,反派最強者也是外國劍士,其他的劇情我想你們都能想像,如果有時間的話也能看看我好久以前寫的劇情大綱。

它的人物設定讓我深深著迷。



由長瀨智也擔綱配音的無名是個來自南蠻的孤兒,一頭紅髮的他使用某種果實將髮色轉黑,孤單的混在異國人裡頭。曾經他叱吒風雲,為一已不復存在的王國之猛將。他為了主君征戰殺伐,沒料到盡頭等著他的卻是王位爭奪,他奉命要殺死一對皇室小兄妹。此一事件過後他對權力對力量產生了質疑,遂將刀以亡者留下的衣帶綁住,誓言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這樣的他遇見了父母雙亡的仔太郎,兩人間逐漸發展出超越年齡的友誼。他將仔太郎送往曾救他一命的僧人祥庵手上,但隨即發現黑暗的勢力早已滲入,仔太郎命在旦夕。他出手相救,卻意外被壓在一棟毀壞的建築下。萬籟俱寂,外頭的殺戮聲被隔絕,他看也聽見了自己當年的罪孽:第一次放手讓他一輩子將活在罪惡感中,這樣的事情,寧死也不願讓它發生第二次。於是,他拔出了刀。

在這裡,我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

刀是殺人兇器,拔出即意味著有一定見血的機率。殺人是一種普存於我們心中的渴望,奪去那些我們討厭的、排斥的、喜歡的、或甚至只是單純想將之殺害的。自然創造生命,我們奪走生命,這讓我們有種凌駕上帝的電顫快感。透過身旁屍體不停的堆疊,我成了霸者,不服者死。這是反派角色羅狼心中最強烈的欲望,也是他力量的根源。

無名身上滿是傷痕,表裡皆然。相較羅狼,只有他傷人沒人能傷他。前者為了守護而拔刀,後者為了奪命而拔刀。兩個來自異鄉的一流劍客註定相逢,註定其一必須死亡,正如高地人最愛說的,there can be only one。

羅狼第一次受傷,也終於知道死亡的滋味;無名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痕,第一次依偎在別人身上,他知道他會痊癒,連同心上的傷也會舒緩一些。有痛覺,才是活過的證明。



刀是信念,是渴望,是原罪,一有閃失,非死即傷,無論對自己或他人都是。然而這樣的兵器卻也讓我們守護所愛,讓我們不單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別人而活。孤獨住在高塔,跟大夥和樂融融,又或者,尋找一生摯愛(無論是愛情或是友情),守著他或她而終?答案,永遠都在你掌心。

殺陣氣勢十足,流暢而刺激動感;故事刻畫人性黑暗面,卻也帶來希望;配樂加強了畫面的張力,讓你眼耳都離不開。扣掉幾句不三不四的中文(殺死一堆人後,羅狼說"難道此地,只有這種好色嗎?"),"異邦人:無皇刃譚"仍屬佳作,值得再三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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