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玩了一款叫「Spore」的遊戲。玩家從細胞生物開始玩起,隨著時間的演進變成陸地生物、部落生物、未來生物。過程中,玩家會遇到不同的物種,通常有兩種方式跟他們交流:以音樂或供品同盟;以經濟或武力征服。

朋友或是敵人(friend or foe),簡單易懂。



「為所應為」的故事發生在布魯克林,氣溫要將人融化的炙夏。那個社區主要住黑人,極少數的韓國人跟白人,但有間開了數十年的披薩店,老闆是正統的義大利人。黑人裡有DJ真愛老爹(Love Daddy),有收音機男Raheem(Radio Raheem),有在披薩店打工的Mookie,有吵人的小蟲(Buggin Out),有寡婦大娘(Mother Sister),有賣名人照片的口吃智障微笑(Smiley),還有流浪漢市長(Da Mayor)等眾多人物。

高溫,人躁;店內牆上名人堂沒有黑人照片,小蟲躁;收音機被老闆要求關掉,Raheem躁;被老闆的兒子罵髒話驅逐,微笑躁;看勤勞的韓國人開雜貨店賺錢,成天無所事事的三人幫其中一人躁;看老闆對姐姐好,Mookie躁。就在小蟲找了Raheem跟微笑一起抵制披薩店後,衝突終於一發不可收拾。累積已久的熱氣,燃起大火。



史派克‧李自編自導自演的作品,榮獲奧斯卡兩項提名,全部摃龜。被提名最佳男配角的Danny Aiello因此片的表現而開始被注意;馬丁‧勞倫斯、山謬‧傑克森、「神經妙探」John Turturro、因「劫後生死戀」而提名最佳女配角的Rosie Perez當時都還是板凳列。

由於前一個小時都在交代彼此間的關係,我的心情也跟著有點浮躁了起來。重點呢?重點哪去了?慢慢知道有些事要發生,我原本以為是市長要跟大娘談戀愛,沒想到主線忽然竄出,而整場戲的氣氛也隨之沉重、凝結、爆炸。人性中永遠也無法撫平的種族巴別塔;群眾非理性的瘋狂宣洩;藉人和之便欲一舉毀滅忌妒對象的濃黑渴望。對,這就是人,永遠無法和平共存的生物。



此外,史派克還提到了尊重與個人主義的衝突。

不同於華人世界強調群體的重要,歐美世界多走個人主義,強調個體的獨特性。無論是哪一種,關鍵在於取得平衡。一旦失衡,便可能引發災難。不爽的起點是披薩加起士要加錢,反映在牆上的照片時則把議題帶到種族歧視。但義大利人崇拜義大利籍的明星到底哪裡有錯?在自己的店牆上掛自己喜歡的明星照哪裡有錯?「你住在黑人社區,賺黑人的錢,你就該掛些黑人明星的照片!」看似合理的說法,但我沒有選擇權嗎?小蟲強調群體,認為自己握有正義的權柄,可是卻沒看到自身已一己之見要求對方服從的暴力行為。



收音機Raheem也是一個例子。提著他的收音機南征北闖,他要讓他喜歡的音樂被接受,他要用音量壓過對手的騷莎(Salsa)樂。衝突一觸即發,墨西哥人選擇壓下怒火,只是音樂,大家以後還要當鄰居,在街上看見還得打招呼。「我的音樂是好音樂!」抱著這樣的自信,他卻被披薩店老闆潑冷水。「他連『請』都沒說!」別人可以選擇不去他的店裡吃東西,你的大音量卻讓大家無法逃避。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



三個各有理由的人組成了一個陣線,他們要把不滿藉由欺凌的行為宣洩出去。衝突爆發,老闆在店外快被掐死,警察趕到,執法過當勒死了Raheem,抓走了小蟲。民眾開始喊「他不過是想要你掛幾張黑人照片罷了」。大家一直都知道,一直不插手。然而當有人死亡,而他們無力對殺手做出制裁時,他們轉而團結的欺負那莫名被捲入爭端的媒介。「他差點被掐死」,沒有一個黑人聽到這句話,沒有一個黑人在乎這句話。他們要的,是黑人的正義。屈從吧!如韓國人大喊的那樣「我是黑人!我們一樣」。



流浪漢市長是該地區唯一的理智人物。他要大家尊重個體的獨特,要大家別被熱度跟憎恨蒙蔽雙眼。「如果讓我有時間考慮,也許我不會那麼做」,捨命讓小男孩免於成為車下亡魂的市長笑著對大娘說,他知道唯有做對的事情,世界才可能往更好的方向走去。可是當Mookie拿起垃圾桶砸破披薩店的玻璃時,群眾終於找到狂喜的方式,縱情破壞他人的生活。而被大家同情以待的智障微笑,更用縱火證明他雖然智能不足,仍保有完整的暴力天份。暴力,是自然給我們的禮物,是上帝賜給生命的詛咒。

事情結束了,事情永遠也不會結束。



雜談:

很多預告片都被禁止嵌入到網頁中。預告本來就是屬宣傳的一環,越多人看預告才會讓電影更發揚光大。抓盜版片我能理解,不准預告嵌到網頁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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