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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一詞一般有兩種說法。較為人熟悉的是「movie」,有鑑於「move」是移動,「會移動的畫面=電影」的連結不難想像。另一種說法是「film」,直譯為膠捲,因為以前電影的拍攝一定要透過膠捲來記錄畫面。近年來雖然有不少導演仍持續使用膠捲,但也有一批導演「出走」,選擇了相對來說成本較為低廉的數位形式。不只攝影,數位形式包含CGI、調色、剪接、沖洗等等,數位化衝擊了整個電影產業,讓許多人憂心電影的品質是否將下滑、有人是否會因此而丟了飯碗。顧名思義,《基努李維之數位任務》由基努‧李維擔任採訪者,受訪者則包括著名導演如馬丁‧史柯西斯、詹姆斯‧卡麥隆、喬治‧盧卡斯、丹尼‧鮑伊、大衛‧芬奇、克里斯多夫‧諾蘭等人,也訪問了不少攝影師、特效人員、演員、企業代表等,為觀眾收集兩邊(反對與支持)的論點以得出答案:數位化究竟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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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採訪的人多數都是資深的電影工作者,因此他們的論點某個角度來說也等同於電影界的發聲。不難預料,喬治‧盧卡斯及詹姆斯‧卡麥隆兩位「聲光追求者」、「技術改革者」自然是舉雙手叫好,前者可是在二十年前就提出「膠捲已死」的理論。而在其他人的發言中,除了極少數徹底反對、多數採中庸及觀望的態度之外,身為一名觀眾,我們可以看到這些長者的淡淡哀傷。曾經膠捲是他們的生命,換膠捲可以讓演員有休息的時間,等待膠捲沖印如同等待判決(還沒沖好前無法確知自己所拍下的畫面好壞)。現在一切都數位化:攝影機可以持續運動不休息、馬上拍馬上可以倒帶看剛剛拍下的畫面、剪接跟製作動畫都透過電腦,再也沒有實際碰觸底片的實感...。攝影機的革命更讓普羅大眾隨時可以拿起機器出門當導演,電影再也不只是「一群人用很昂貴的機器拍下許多畫面,另一群人買票進黑漆漆的戲院看」。電視的出現衝擊了電影,電腦、各種平板裝置的出現更讓觀看電影變得「唾手可得」。而當有一天影像可以直接傳送到你的大腦中、或是人能夠隨時跟電影裡的場景或演員互動時,也許我們也會拄著拐杖,大喊時代已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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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紙筆,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寫得出好作品。」攝影機的平價給了我們成為導演的「機會」,卻無法提供我們「涵養」。說書人、小說家、電影導演、編劇等都是「說故事的人」。故事誰都會講,好壞天壤之別。無論技術怎麼改變,終究電影的核心在人。「觀眾失去了品味」,此言差矣。每個觀眾追求的東西都不同,並不是大家都喜歡動腦或執著於某些高超的技術,就像喝酒有人喝台啤、玫瑰紅有人喝波本、高單價酒庄葡萄酒一樣。《基努李維之數位任務》節奏明快、過程愉悅,讓我們看到這個產業的歷史、變化,也讓我們得見電影人們的堅持與頑固。「人生最重要的莫過於一則好故事。」技術什麼的我不懂。只要現在能夠舒舒服服的坐下觀賞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那也就夠了。因為百年以後,我已幻化塵埃。喧囂的言論、曾經的榮耀、風中的淚水汗水都已回歸自然,等待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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