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喇嘛(札巴)在庭院中踢著足球,看見格貴 (管札巴的喇嘛) 過來趕緊鳥獸散。住持找了格貴去,拿了封信給他看:一個家境貧窮的女人希望能把自己的小弟巴丁及兒子尼瑪送到僧院學佛。兩個孩子應該要到了卻還沒到,住持希望他去找人卜卦看看情況,卦象顯示兩人會平安到達。

成功穿越國境(喇嘛有的流亡到印度去辦僧院)的二人搭在破車上到了,也剃度為喇嘛。由於世界盃的舉行讓小喇嘛們熱衷預測賽事結果,一場打賭讓幾個小喇嘛趁夜逃出僧院去民家看電視,中間卻因口角而被趕了出來。他們深夜回去寺裡,後門已經被鎖上,發現他們行蹤的格貴威脅要把此事跟住持說。隔天白天,格貴把此事跟住持說。

"現在的喇嘛很難管教"

"為什麼是現在"

"因為在打世界盃"

"那是什麼"

"兩個文明國家爭奪一個球"

"那會有暴力囉"

"有時候會有"

"有性嗎"

"放心,跟性沒有關係"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格貴不好意思的笑笑。

幾個喇嘛被罰在廚房煮飯一個月。帶頭小喇嘛烏吉走進廚房做工時心裡忽然有了計畫,想以更守規矩為條件說服格貴讓他們租電視看冠軍賽。格貴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住持,此時住持則叨念自己沒想到會流亡這麼久,還每天都在準備回西藏。現在自己已經老了,而這些小喇嘛也許連西藏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算了,他問格貴一個問題。

"贏了會得到什麼"

"一個杯子"

話說完,格貴不好意思的笑了,住持也笑了,事情就這樣定了。

小喇嘛們開始四處籌錢,帶頭人甚至將會卜卦的喇嘛鎖在房中藉此要脅借到了一些錢。幾個小喇嘛帶著錢去找印度商人租電視,商人卻說租金因為世界盃的關係漲價了。烏吉想到尼瑪有著一只母親給他的懷錶,要巴丁去說服他先借他抵押租金,明天就贖回,尼瑪在巴丁的親情遊說下不怎麼甘願的答應了。小喇嘛們終於將電視跟小耳朵載回了寺院。

住持寫了封信要女人不用擔心,自己會好好教養巴丁跟尼瑪,讓他們在時代的洪流中仍能繼續弘法。夜色漸漸壟罩天空,小喇嘛們終於將小耳朵對準了正確的方位順利看球,此時的巴丁卻說尼瑪想要回他的錶,烏吉為了這事無法專心看電視。忽然斷了電,有人利用手電筒的燈光開始打起手影說起一個有關兔子的故事,故事說到一半電來了,不久後住持跟格貴也來了。烏吉沒繼續看球,跑回了房間想找東西明天去贖回那只錶,格貴不久後出現摸了摸烏吉的頭要他別擔心,錢他跟住持會去付。世界盃悄悄地結束了。

住持在集會時開示小喇嘛們:敵人(慾望)無所不在,只有戰勝自己才能克服所有的不滿足跟所有的欲望及恐懼。要戰勝一切拯救世人,必須能拋開自我。如果困難能解決,何必不快樂;如果困難不能解決,不快樂又有何用。

尼瑪拿回了錶,烏吉從那天起也都會主動找他遊戲。住持最後得償心願回到了西藏,烏吉則夢想著成立第一支西藏足球隊。中國,則持續供給西藏米糧。

"那個故事的結局呢"

"什麼故事"

"兔子的故事啊"

"你猜啊"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誰管他結局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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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多位重要喇嘛轉世投胎的仁波切欽哲.諾布(Khyentse Norbu,一般尊其為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根據自己小時的經歷自編自導的電影作品。他是世界上唯一的喇嘛導演,曾為"末代皇帝"導演柏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在拍攝"小活佛"時的顧問。值得一提的是,飾演此片住持的喇嘛Chonjor為一真實流亡印度的喇嘛住持,影片拍攝完畢後即回到了西藏。



故事主幹為小喇嘛們迷上世界盃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參與這世界盛事,而負責管理小喇嘛們的格貴名義上禁止小喇嘛沉迷於這世俗娛樂,私底下卻也常偷看足球雜誌。加上兩個新到的流亡小喇嘛跟夢想是回到西藏的老住持,"高山上的世界盃"於焉誕生;英文副標題"佛教是他們的哲學,足球是他們的信仰"完整的說出了導演此片的構想。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常常在夢想與現實中失衡:要不要透支去吃一客兩千的牛排?要不要預借現金買那件原價三萬打折後一萬的名牌大衣?要不要追求那個出了名愛劈腿的帥哥或美女?明知後果可能無力承受,我們仍秉持著"富爸爸窮爸爸"裡面的精神:"沒有(花錢的)欲望何來(賺錢的)創意"撩下去,一不小心碰的一聲人仰馬翻。小喇嘛們也有自己的癡迷,物質生活不豐裕的他們唯一的癡就是足球。為了足球,他們省下零花趁夜溜出寺院付錢跟村民一起看電視;為了足球,他們忽略模特兒誘人的曲線只看羅納多又如何過人後進球得分;為了足球,小喇嘛烏吉把另一個老僧侶鎖在家中威脅他借錢否則休想再聞到自由的空氣。凡人的癡跟喇嘛的癡雖有類型上的差別,卻同樣的影響我們乃至他人的生活。找自己麻煩,我喜歡這樣說。

老住持精通世事,知道自己都無法拋下回鄉的渴望了,這些修行不足的小喇嘛怎麼可能能阻擋的了世俗的誘惑。跟小喇嘛不同的是,住持知道自己的弱點,也知道這名為足球的東西本意不壞,"兩個國家搶一個球,贏家會拿到一個杯子的遊戲",老住持簡單將之歸類,願意讓小喇嘛們跟假仙的格貴看一次賽事的實況轉播。老住持的行為成功的影響了烏吉(也許是導演自己的影子),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小欲望終究對年紀尚小的尼瑪帶來一定的傷害。於是這個最熱衷足球的喇嘛放棄了足球賽,轉身回房找尋問題的解答。格貴注意到了這點,知道烏吉雖不是個好商人卻能因為這次的經驗成為一個好喇嘛。在巧合或命定下,一種癡離開了烏吉的心。



影片的最後,導演藉由老住持的開示順便也傳達了佛教的哲學:唯有戰勝自己,你才能戰勝一切。簡單的一句話,修行一輩子的老住持都無法完全辦到,凡人如我們更是難上加難,只能在意識到的時候也許天人交戰個兩秒再犯錯,如此而已。但其看事的哲學:"如果困難能解決,何必不快樂;如果困難不能解決,不快樂又有何用"倒是一個生活的良方,也是我時常拿來規勸那些水瓶座朋友(不騙人,我週遭的水瓶座常因為執著而把自己逼到困境,而明明問題出在自己卻又常常煩惱著要怎麼解決)的講法:既然你都決定要找自己麻煩了,那就認清事實開心的活下去吧!我這樣的勸戒一次也沒成功,哈哈。

特殊的音樂(尤其片頭片尾的歌曲我十分喜歡),喇嘛的作息生活,人性的癡,"高山上的世界盃"雖然不是一齣有簡單答案的電影,卻是一部告訴我們如何找到答案的電影。答案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有看見。那人生的結局呢?我要怎麼走下去呢?管他的,不找自己麻煩開心的活下去才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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