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行上班的Stanley Ipkiss最常做的就是領好人卡,收藏大概已經有五層樓高(挑高建築)。他對房東,對喜歡的女孩,對修車廠員工有一肚子不滿,卻總是話到嘴邊就硬吞回去。這天來了個美女Tina Carlyle到銀行要開戶,實則用她的手提包拍下金庫影像傳給他想當城市頭目的男友Dorian Tyrell看。當天晚上Stanley的好友Charlie Schumaker邀請他到城裡最大的夜總會去看秀,Stanley被黑心車廠擺了一道開爛車去,進門時Charlie又沒看好他而讓Stanley被兩個保鑣丟到路上被一旁的車濺濕了全身。最糗的是,這一切都看在帶著微笑的Tina眼裡。

Stanley開著破車要回家,車在橋上拋錨,被踹一腳後更是自行解體。此時,Stanley看見河中隱約有人漂浮著,他急忙下水,發現那不過是堆垃圾,頭左右的位置則有著一個綠色面具。聽見警察從橋上發出的不懷好意關切聲,Stanley回到家時被房東太太削了一頓,看個卡通也被那鬼婆子罵。關起電視,他感覺到面具上不停透出"戴我"的訊息。戴上,他成了面具客(The Mask)。

用鬧鐘吵了房東太太、喇叭轟了駕駛人、汽球加機關槍整了小混混、修車器械塞進黑心修車廠老闆跟夥計的括約肌,Stanley一夜好眠。

醒來後他原以為是作夢,沒料到所有的事情都真實發生過,有個警探Mitch Kellaway甚至登門查案。將面具丟出窗後,Stanley到銀行上班時遲到被小老闆罵了一頓,不久後一名紅髮記者Peggy Brandt來詢問他關於修車廠案件的事情,Stanley認出她就是曾刊載他"好男人心聲"信件的專欄作家。臨走前她留給Stanley這個號碼,希望有想起什麼事就跟她聯絡,她還說,她也是看了信後想找他這個好男人的女人之一。

Dorian的嘴被老大Niko當成高爾夫球支點,他給嘴角流血的Dorian十天離開。同一時間,Stanley夢到Tina舔他的耳朵,醒來後發現是他的狗Milo。看著Tina的剪報想起兩人間的距離,他注意到了沙發上飛回來的面具。抗拒不了誘惑,他再次變身。

趕在Dorian的手下前搶了銀行,Stanley搭著超長禮車在夜總會前登場,給圍觀群眾的見面禮是滿天飛舞的紙鈔。從容走了進去,他對Tina的火辣歌舞秀報以狼嚎,之後更上場跟她熱舞,只可惜最後的一吻被發現他行蹤的Dorian手下打斷,一槍子射穿了他的領帶。凡人哪對付的了面具的魔力,警方趕到時Stanley已經消失。Dorian否認涉案,說一切都是面具客搞出來的,但手下人的屍體卻成了鐵證。帶頭的Mitch看見了地上的領帶殘骸,這麼花的睡衣全城市他只知道一個人穿:Stanley Ipkiss。

被敲門聲吵醒,Stanley緊張的把錢都推進門口後的衣櫥,開門後告訴Mitch他的睡衣被偷了。上班時小老闆又來了,這回Stanley大口回嘴,揚言要把他的惡行惡狀報給他的老頭知道,小老闆摸摸鼻子快步離開。Tina來訪,她告訴Stanley自己沒錢開戶了,但仍感謝他幫她做的一切。Stanley說自己認識面具怪客,能安排兩人在日落時分的公園見面。他帶著面具去拜訪一個教授,教授根本不相信他說的。戴上面具,Stanley發現變不了身,也許是因為教授提到的北歐惡作劇之神洛基是夜神之故。他問教授最後一個問題:他到底該用什麼身分去跟Tina碰面,早已不耐煩的教授建議他跟面具一起出現,因為兩者都是好人。

跟Tina見面講了幾句話後,Stanley跑到草叢後戴上面具出現。Tina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產生抗拒,而Mitch也在隨後帶著手下出現。搜完他的身,Stanley成功逃出公園並用木材跟鐵鍊封鎖了大門。他沒料到的是,外面老早被大批警力包圍,他跟蜂窩即將成為好友。靈機一動,他拿出沙鈴(Maracas)變身成了倫巴舞王(註),所有的警察隨即被旋律影響都跟著起舞。從外牆爬出的Mitch開槍阻止了警方的失控,Stanley逃進巷子裡拔下面具,在一片槍聲中跳進了Peggy的車離去。



一段看似情意綿綿的話語後,Dorian帶來賞金五十萬給Peggy,並將Stanley倒吊要他說出面具的魔力,Stanley則要他戴上便知。被綠色的面具包覆頭部後,Dorian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命手下從Stanley家拿走所有的贓款,忠犬Milo也在此時跟了上去。打包後交給警方,Stanley鋃鐺入獄,Milo則在獄窗的外頭守著主人。Tina來看他,並告訴Stanley自始至終只有他把她當人看,而她也愛上了這樣的他。兩人的吻再次被打斷,Stanley要她離開城去避風頭,戴上面具的Dorian可能沒人制伏的了他。

出警局後Tina隨即發現自己被Dorian的手下追蹤,逃進巷子後她不停大叫,Stanley叫醒看守他的警察對方卻不願幫忙。Tina被Dorian帶走,Stanley心生一計,讓Milo踩著箱子跳上獄窗,然後幫他從獄卒胸前口袋拿走鑰匙。Stanley挾持Mitch到了夜總會外頭,他要Mitch呼叫支援,並讓Milo乖乖等在車上後就跑了進去。忠犬怎麼可能遺棄主人,Milo開了車門也跟了進去。

Dorian轟進夜總會殺死老大搶走慈善款項,並將被認定背叛他的Tina綁在裝飾假樹上,前頭是一盒炸彈。本想英雄救美的Stanley被抓起,眼看情況急轉而下,Tina要求Dorian拔下面具給她最後一吻,藉機將面具踢了出去。眾人飛身而上撲面具,怎料接飛盤高手Milo脫穎而出咬走了它。Stanley拳頭對上Dorian,落敗;Milo咬著面具要逃,被捕。Stanley神拳一出打飛了Dorian,Milo偶然戴上面具教訓了一幫狗崽子。拔下Milo的面具,Stanley版的面具客登場。

用重裝武力嚇走了Dorian的手下,Stanley來到Tina身旁,不服輸的Dorian則拿著小刀意圖刺殺他。在假樹上畫了個把手,踏進水池的Dorian被沖下大型馬桶。Stanley放下了Tina,兩人的吻第三度被打斷。Stanley帶著好友跟小狗準備離開,在門口被Mitch擋了下來。在現場的市長出面表態Dorian才是真正的面具客,Stanley則是救了大夥的英雄。而狗,千萬別招惹牠。

"妳確定要丟掉嗎?這樣妳就見不到面具客囉"

Tina沒有回答,拿到面具後便從橋上往後一扔,熱吻Stanley。橋下,滿身濕透的Charlie四處搜尋面具,Milo則一派悠閒的咬著游走……



註:歌詞中有提到他是古巴的皮特(Cuban Pete),這是早期一部評價頗糟的音樂電影,提到的則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曼波舞王Pedro Aguilar,他的小名正是Cuban Pete。茲附上電影版及Pedro的跳舞影片供有興趣的人參考。




R.I.P. Pedro Agui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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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世界上有一部金式魅力完全展現的喜劇電影,那我想非"摩登大聖"莫屬,一個頭兩個大次之,王牌威龍跟王牌天神則排到後頭去。我十五年前(當時還辦了個中文譯名徵選活動)跟老爸去西門町附近的豪華戲院(當時螢幕很大)看,愛死了;之後斷斷續續總會在電視上看到重播,常常一看就又迷上;這麼多年經過重新翻出來看,我非常確定它的的確確是我的all time favorite之一。



改編自同名漫畫,"摩登大聖"的電影版也有著濃濃的漫畫風:多變的服裝、活蹦亂跳的無生物、熱鬧的場景、誇張的喜劇效果等。電影的好處就是能將幻想帶入我們的生活,金凱瑞的豐富多彩表情跟熱帶的音樂還有恰到好處的特效。十五年過去,大多特效喜劇電影依舊無法超越它。

故事時常是我評價電影的重要原因,"摩登大聖"是熱鬧喜劇,而熱鬧喜劇最怕的便是無邏輯、好預料跟演過了頭讓人覺得虛假。"摩登大聖"的結構非常強,用環環相扣來說絕對不過分;劇情我想你能說不難預料,但由於它幾無冷場,觀眾猶如是坐上了雲霄飛車一般:看見了眼前有個大彎道但腦袋完全沒法子思考只得碰上了就尖叫,十分暢快;金凱瑞的表現確實是有點過了,但卻演活了Stanley這個角色,原因容我稍後再續。導演有幾幕是有一點點過頭(主要集中在Mitch上),但只佔了不到五個百分點,所以是非常可容許的範圍。Nice shot!



有個蠻有名氣的笑話:一個男人跑去看醫生說他快樂不起來,醫生說簡單,城市裡頭來了個世上最紅的小丑,你去看他的表演自然能不藥而癒。男人回答,我就是那小丑。小丑,也就是喜劇演員的命運常常是最令人心酸的。有台灣卓別林之稱的許不了紅遍全台,拍片結束後卻總是喝酒痛哭,最後在34歲的青年期即過世,人生正如他藝名的台語含意"苦不完";電影"守護者"中第一個死掉的英雄正是喜劇演員,他嗜暴力好女色,晚年卻只能到已經退休的宿敵床前哭訴心事;本片主角金凱瑞也曾受憂鬱症所苦,"人前瘋癲人後落淚"是他的最佳寫照,不過近幾年據說情況已經好很多。

由這樣的一個人所飾演的好男人Stanley Ipkiss,我們可以看見他時常壓抑自己不去攻擊別人,但言語或動作上有時卻異常活躍。這樣的人格特質表現出的其實是對自身能力的懷疑跟不信任,透過誇張的動作他要告訴別人他很有自信,但其實卻也呈現出他內心的懦弱不安。他演出的不只是Stanley Ipkiss,同時也是Jim Carrey。而戴上面具("我們內心深處的真正渴望")後,他的表裡終於合一,那正是Stanley跟Jim心中共同的願望:我要說我想說的,做我想做的,我希望成為焦點,我希望有勇氣有自信。我被這樣戲前戲後一樣處境的他深深打動。(一個頭兩個大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戴上面具會讓人產生安全感,相對表現會更加自在)



金凱瑞固然是主要功臣(Cuban Pete一段讓人永生難忘),其他人的表現我們自然不能遺忘。導演Chuck Russell的控場能力具相當水準,讓多人場面不至絮亂的表達出該有的魄力,一些無名角色的臉部表情也有注意到,很細心;特效小組在十五年前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只有Dorian的面具我不是很滿意),許多特效公司應該要跟他們看齊;音效生動活潑,音樂熱鬧帶勁,剛好本山人又喜歡Swing,曲風頗似Squirrel Nut Zippers的Royal Crown Revue的歌曲"Hey Pachuco!"非常夠味,慈善晚會剛開的Minnie the Moocher變奏版只著重在副歌但仍有然不錯。本名Max的Milo表現可愛又亮眼,變身那段我想十年後還是能讓我樂開懷。


原唱Cab Calloway早期的演出,我比較喜歡他在福祿雙霸天裡的版本

社會上有太多的限制跟壓抑,尤其身為華人,我們被教導要尊重群體生活更勝於展現自己。我們都是好人,不會戴上面具去做那些傷害別人的事。因此,我們看摩登大聖,也學著釋放一點點自己。適度壓抑不是壞事,適度的釋放則有益身心健康,想冒險就出發,喜歡就勇敢說愛,但要記得手段別太激烈,沒面具的橡膠人魔力保護,被人踢下體可不是好玩的事。



其他不那麼重要的事情:

這部電影是卡麥蓉狄亞的初試啼聲之作,她最漂亮我認為是在哈拉瑪莉。

金凱瑞這部電影之後片酬大開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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