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o跟同伴男人們靠著越過烏巴(烏拉圭,巴西)邊界走私生活貨品從中賺取微薄的運費度日。不走邊境檢查哨,這些男人選擇行走荒野,卻也要防著駐守邊疆的警察Meleyo不定時的臨檢。Beto最大的夢想就是買摩托車,一來可以載送更多的貨物,二來逃離Meleyo時也快的多。妻子Carmen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生活都有問題了何況買車。為此,Beto多次提及讓女兒Silvia一起去送貨,母親則認為女兒應該去學縫紉而非跟父親一樣當個走私販。然而對Silvia來說,記者才是她的夢想。



一次腳受傷讓Beto選擇走檢查哨而過,商品卻全數被沒收,造成他巨大的損失。回來後他在酒吧發酒瘋,此情形被酒吧老闆轉述給了雜貨店老闆,讓Beto失去了走私工作。對教宗要來的消息在新聞上鬧的沸沸揚揚,所有的居民都決定趕製辣香腸、麵包、紀念品從觀光客身上大撈一筆,有人甚至賣了房子換來兩頭牛要賣烤肉。Beto的計畫與眾不同:他要蓋一間收費廁所。



蓋到一半經費不足,Beto決定偷老婆的積蓄卻被發現,惱羞成怒的他動手打太太,幸好被剛回家的女兒阻止。他問了酒吧的工作人員,從中知道了警察Meleyo對走私販有需要,幫他工作者可以藉由支付一定的通路費直接過檢查哨。靠關係的來回奔波迅速為他賺來財富,廁所也逐漸成型,只差馬桶就可告竣工,但Meleyo的錢卻必須延到教宗來的前一天晚上才可支付。兩人的關係終於被Silvia發現,太太也對丈夫的行為感到痛心。Beto對家裡人的不支持不發一語,從白天就在餐桌上開始發呆到夜晚。Carmen回家後,拿出了自己的積蓄,要丈夫正正當當的賺錢。



晨雞起鳴,教宗起駕。Beto藉著微薄的光線載著馬桶回鄉,要趕在大批的民眾來訪之前回家完工,途中卻遭逢腳踏車脫鏈,Beto搞了很久才修好。教宗已臨現場,Beto仍距城鎮一段距離,Meleyo剛好路過要把錢給Beto,Beto不收。他要Beto上車,願意把他跟教踏車跟馬桶載回去,Beto還是不肯。Meleyo發現Beto意欲跟他劃清界線相當不悅,便沒收了Beto的腳踏車。

Beto扛著馬桶跑回家,在信徒尚未完全離去前安置上去。然而所有的事情卻不如小鎮人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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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烏拉圭的電影,靈感來源是1988年的真實事件。當年5月8號教宗宣布訪問一個貧窮的鄉鎮談談婦女的權利跟相關議題,小鎮居民便決定海撈一筆,卻未料到大部分的訪客來自鄰近的大城Melo。387個攤位血本無歸,所做出的食物大概能吃到年底。正如影片最後以多幅畫面拍攝麵包跟香腸淪為流浪狗的食物還有豬的飼料一樣,小鎮居民猶如準備退休的拳王卻在最後一戰大敗,留下的只有不願面對的回憶。



故事本身是動人的,演員們的表現亦相當真實。攝影多採手持跟拍的方式,鏡頭時常特寫跟搖晃,搭上破舊的場景,為影片帶來極大的寫實效果。影片的中心在Beto身上。身為一家之主的他想要買摩托車跟讓家人過好日子,姑且不論結局,Beto的本意不壞,只是喜歡動小聰明的他實際上卻不夠應付這複雜的世界。選擇自己送貨,他永遠也買不到腳踏車;幫警察工作,對篤信天主教的太太跟想當記者的女兒來說又成了極大的罪惡。他兩頭燒,終究還是蓋成了廁所。雖然沒賺錢,但至少也算是達成了他一半的夢想。



奇怪的是,片中並沒有交代為什麼不能幫警察工作。

當然,聰明如你我可以推敲警察也許是要Beto幫忙運送毒品或之類的高利潤商品回來,但在這種貧困的小鄉鎮我很難想像什麼人會吸毒。而且時間是1988年,毒品應該還不至氾濫才對。而如果不是運送這類抓到可能會判刑的東西,為什麼不能幫警察工作?因為他是會抓走私販的"壞人",所以不能幫他工作?走私應該,但支付錢給警察走私就不應該?如果能花個幾秒比如特寫Beto把白色的粉交給Meleyo,這漏洞應該就能補起來。



電影最後,Beto拿著馬桶上了電視,徬徨無助,看在想當記者的女兒眼裡應該加倍心酸。女孩在事後跟著父親一起出門,就算不是加入父親的行列成為走私販,至少也象徵了父女關係的一種和解。於是,父親的發財夢雖然失敗,他至少找回了家人,也有了鄰近最棒的一間廁所。



雖未被提名為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教宗的洗手間"卻成功的帶來一種簡單的心酸。看著劇終時被踐踏的食材,人類的夢想也被踩的七零八落。不過,人也許就是在這種時候才會昇華,形成一種豁達。太多了,就餵豬吧!房子賣了,就睡路邊吧!廁所既然蓋了,就用吧!外在的失敗帶來打擊,卻能讓人的內在成長。影片讓我們看到失敗,也讓我們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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