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把長期以來觀看的"台灣人物誌"做了一個整理後發表。在這之前,四月底左右則是看了國家地理頻道的世界地球日特輯,描述一群科學家專門收集古老或野生的種子以改善現有作物雖高產量易發育口感好但卻無法抵抗氣候的驟變,剛好跟我看的關於西瓜大王陳文郁的故事可以做一個對比。多年來,陳文郁為了改善農民的貧困生活而不停研究、配種,製造出一種又一種好收成又受民眾喜愛的經濟作物。然而在"種子獵人"的故事中,這些倡導現代改良作物的人反倒成了瞻前不顧後的善心人士。
由於農業改革,世界上多種古老的作物諸如稻、麥或中東國家稱之為窮人的肉類的鷹嘴豆(Chickpea)都有了最符合現有環境的品種,當然也大幅的改善了辛苦卻少回報的農民的生活。然而這樣的一種作法導致流傳千百年的作物變成了只能適應現有環境卻無法經起乾旱、水災、土地鹽化、溫度劇烈變化的植物版草莓族,先祖輩可以耐高至40度低至零下40度的抗溫度變動的特性全數消失。隨著地球逐漸暖化,未來一百年內全球溫度可能會升高七度,這將對無法抵抗氣候變化的植物造成難以想像的傷害。而當沒有了食物,現今社會為其大戰的石油跟黃金又有什麼意義?當生存都成了難題,奢侈品也將不復存在。但,只有極少數的人見識到了這個風險,並在北極建立了末日倉庫,在世界少數地點蓋著基因倉庫,用入不敷出的經費保存這些將來可能拯救人類性命的種子。
旅途中,我們的主角Ken深入中東,旅行了兩千公里去尋找古老鷹嘴豆的野生種,也在節目最後不出人意料的找到了。是否節目效果不得而知,也許該團隊老早就鎖定了位置只是想加強戲劇化也說不定,但親眼看見他們在一個連橋都沒錢蓋而與世隔絕的村莊拔起了一株株毫不起眼的野生鷹嘴豆時,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世界上仍有少數的人為了全人類在努力著。即便生活過的只能住帳篷,娛樂只是在溪水裡躺著驅散體內的熱氣,他們仍然驅動著扭傷的腳大步前進。我想,這就是我要找尋的善,十分渺小,影響卻深遠的善。
節目中有一段是Ken的團隊找到了品種較為古老的鷹嘴豆作物,Ken問起為什麼這個農夫要跟其他人不同,不選擇由農業改善組職免費提供的高品質現代化種子而選擇種鮮少人願意栽種的鷹嘴豆。農夫的回答簡單:錢。因為有人覺得這個東西好吃,他才會選擇當一個提供者。我們看到供需法則是怎麼樣的摧毀人類的未來,卻又同時以救世之姿挺立於風中。善惡、好壞、對錯向來沒有一定,麥子讓食用者得以果腹,長相類似的稗子含有能麻痺中樞神經讓人昏迷或甚至死亡的毒麥鹼。但若今天一個向來以殺人為樂趣的人吃食了稗子,世界上也許多了分寧靜;但再引伸出去,如果殺人犯被丟上戰場殺死了一個引發戰爭的關鍵人物,那惡忽然又批上了善的披風。是是非非、對對錯錯,到底評斷的法則在哪裡呢?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多方接收知識,凡事留後路,別因為一時的貪婪而戴上墨鏡看不清其他的顏色,那你就已經走上綠色的道路。重點是,愛自己的同時也記得分一些愛給別人,也分點給這個我們居於其上的星球。那麼,世界還是會因你的選擇而明亮一點點的。而許許多多的一點點,也許就能像螢火蟲一樣,照亮這黑暗悶熱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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