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女人在海邊的工地推擠著,看不到臉的男人將看不到臉的女人的頭塞進水漥中。抽蓄了幾下,女子沒了動靜。男人開車離去,留下孤單的屍體與一襲紅衣。

役所廣司所飾演的警察被地震驚醒,女友平靜的做著家事。命案現場是一座填海而來的預定施工地,淹死女子的水是鹹的。由於早晨的地震,土壤發生了龜裂,所有證據煙消霧散。探勘結束,廣司注意到一個水漥裡面有一枚鈕釦。奇特的是,這畦水在沒有地動的情況下自發的抖了起來。同事呼喊,他放下了疑惑,收了隊。

回到家,他發現自己大衣上少了枚鈕釦,形狀正是如命案現場看到的一轍。打電話給女友詢問未果,他在深夜回到現場,找到了鈕釦,也遇到了神秘的紅衣女子,聽到了奇特而尖銳的笑聲。

在警局,他交出了鈕扣當作證物。指紋鑑定報告出爐,正和役所廣司的相符,同事笑著「你又沒帶手套摸屍體啦」,輕輕的帶過,但廣司心中的波濤卻相對的激盪了起來。

在停屍間,他掀開了蓋住死者臉上的布,質問她到底是誰。正待離開,遠方一個紅色的身影搖晃了起來,正如他昨天在工地看到的紅色身影一般。鼓起勇氣,他掀開了紅衣前面的簾子(廣司的表情非常棒),是身份未明的死者編號F18的衣服,他稍稍的寬了心。

鏡頭切換來到了醫院,某個醫生藉由職務之便訂了強效安眠劑。正準備去病房巡視的路上,護士來通報兒子的到訪。見了面,兒子要老爸拿一百根用過的針筒給他,再不就給他五十萬還學長。父親推說要跟母親商談,兒子作勢要走,父親留下了他。

看診時間結束,醫生載著自己的孩子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地,拿出安眠藥跟針筒,猛的往兒子手上刺後逃出了車子。兒子驚訝又生氣的口中罵著追了出來,不久後因藥效太強失去了知覺。帶到了旁邊攪拌水泥用的蓄水池,醫生殺了他的孩子。

由於手法太過相像,廣司斷定此為連續殺人犯所為。回到警局,另一項驗屍報告出爐,死者曾經被黃色的線綑綁。回到家中,他看到了自家天花板上的電線,正如法醫所說的是黃色的電線。出了家門,他在一個水漥裡面找到了包著電線的透明塑膠袋。一個男人在遠方喝著飲料看著他。眼神相會的瞬間,男子跑了起來。廣司追了上去,認出了醫生,也逼的醫生從樓頂跳了下去。樓層不高,醫生活了下來。廣司揪著他,逼問他為何要陷害自己。醫生不答,送回了警局。

偵訊開始,醫生坦承認為孩子失控而親手殺了他,卻否認以相同手法殺了F18。忽然,醫生似乎看到了什麼。走到房間角落的布簾,往裡面看了一眼,他逃到了廣司的後面,央求著救他一命。廣司無奈,將醫生送去做精神鑑定。走廊下,廣司的同事要他別做這種會讓事情更複雜的事。廣司認為自己受到懷疑,表明自己如果是兇手不會這麼笨把證據都送來化驗。氣氛僵持了一下,同事建議廣司去找精神醫師聊聊。是夜,地震再度來襲。

夢中,廣司看到牆壁裂開了大縫,紅衣女子正要爬出。夢醒,他到廚房喝水,燈忽然無來由的熄滅,房子也開始震了起來。地震過後,紅衣女子忽然嘴巴叫著朝向在鏡子前面的他伸手撲了過來。廣司逃到了床邊,質問女鬼為何要糾纏他。女鬼說,因為你殺死了我,而廣司確實也看到自己將某個女子的頭按到了水中。廣司抱著頭大叫,不久後,女鬼開門離去。

在精神醫師小田切讓的診斷下,判定他精神狀況應無大礙,可能只是壓力比較大(精神醫師都嘛這樣說),讓他回去多休息應該就沒事了。正準備離開的廣司忽然聽到哭喊,一位躺在病床上的人面露痛苦的掙扎著,兩人合力將其制服。讓說,此人原先是交通警察,在一次事故處理後對自己產生了質疑,認為有失當,從此以後這個事故死掉的女子就會在夢裡口裡喊著某種聲音糾纏他。從心理上的角度來看,這是一種真理之聲,是對自己的罪惡感化成的鬼魅。廣司問,這種真理之聲有沒有可能會找錯對象? 接著又自己笑笑的離去。

在門口跟女友見面,廣司希望能跟著她去遠遠的地方旅行。女友離去後,紅衣女子再度出現,訴說著自己在陰間的無奈與孤寂,更說自己會永遠糾纏著廣司。

在一間公司裡,老闆叫女員工到他的辦公室,告訴她自己要跟太太離婚了,也希望兩人當天晚上能見面。女子說自己要加班,老闆於是留下來等他。趁著上班的空檔,女子來到海邊用空桶子裝水,回去倒在浴缸中。辦完了事,老闆在沙發休息,要女子給他生三個孩子。冷不防,女子拿起公司的印鑑往老闆頭上鏗鏗鏗的敲了好幾下,然後把人拖到浴缸溺斃。

相同的手法再度出現,廣司的同事陷入疑惑,卻又找不到廣司。此時,廣司因為想起了某件事而來查詢舊地圖,試圖釐清這一切看似不可解的神秘,也發現了他記憶中那棟黑黑的療養院。協辦的同仁想起了療養院的傳說: 只要病人做錯事,院方便會將該人的頭壓到水中致死。此時,同事回到了警局,質疑廣司是兇手,但隨後即發現女員工才是重大嫌疑人。兩人誤會冰釋,一起來到 F18的家中與她的母親見面。碰巧,F18生前的男友來她家要點零花錢。兩人覺得情況有異,隨即追了出去逮捕了男友。男友坦承殺人,F18命案偵破。

回到家,紅衣女子忽然在門旁的陰影處出現(這裡的燈光控制的不錯,有點舞台劇的感覺),矇著臉啜泣。廣司要她安息,如果要找麻煩去找她的男友,別來糾纏他。不對,哪裡不對,女鬼並不是F18,那,妳到底是誰? 女鬼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15年前,還活著的她住在廣司每天搭渡輪都會看到的海邊的療養院裡面。她在裡面過著痛苦而孤單的生活,而船上發現她的乘客沒有人做過任何事來幫她,所以她要復仇。語畢,她朝遠遠的地方飛走。

在河邊,廣司遇到了路過的女員工,強迫她告訴自己跟紅衣女子間的互動。員工說,女鬼剛開始來找她時她只是單純的不知所措,久了卻感受到女鬼傳來的深深孤寂,彷彿世界沒有自己立足點的寂寞。終於,她發現身邊的情人就是這樣,凡事皆以自己為優先,從來也不管她的意見。於是,她殺死了他。

聽完這段話,下一秒的廣司發現自己按著女員工的頭往路邊的水中壓,趕緊要女人離開。隨後,他打電話找了女友出來。到了機場,他要女友先走,他會在事情辦妥後跟她會合。

坐上了船,廣司來到了已經廢棄多年的療養院,在一個房間的窗戶邊看到了紅衣女鬼的殘骸。她原諒了他,只原諒他。

回到了住處,他正準備整理行李,忽然發現自己家中的某個房間地上躺著一個女性的骸骨。此時,原本應該在飛機上的女友忽然出現在他的廚房忙進忙出。他想起來了,六個月前他親手淹死了她,更把屍體棄置家中。他問,妳恨我嗎? 女友只說,恨也無濟於事,算了吧! 他衝向抽屜拿起手槍準備自盡,卻被女友阻止,要他好好的活下去。語畢,女友說她要離開了,眼睛便開始慢慢的呈現黑框。廣司衝向前,抱住了她,要她別走,他們可以重新開始,但女友仍舊昇了天,消失在空氣中。孤單又寂寞的廣司走進了房間,開始將女友的骨頭收進行李袋。

廣司的同事到他家找他,門開著,裡面卻沒有人影。走了進去,第一個映入他眼睛的是一個空的銅盆。更往裡面走去,他發現了女用的皮包,而此時紅衣女鬼也在外面飛來飛去(有點好笑)。忽然大弟開始搖動,他趕緊扶住牆壁自救。地震結束,他看到剛剛的銅盆裝滿了水,一臉狐疑的靠了過去。銅盆裡的水自發的抖了起來,他伸手點水,起了漣漪。瞬間,紅衣女子從屋頂上飛下,將他抓進了銅盆(我有笑出來)。

撿完了紅衣女鬼的骨,他帶著兩個女人的骨頭踏上了旅途。空氣中彌漫著女鬼的聲音,因為我死了,所以大家都去死吧。空盪的街道,無止盡的迴響著相同的一句話。因為我死了,所以大家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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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帶有環保意識(譴責填海工程)的推理鬼片,由製作出咒怨而聲名大噪的OZ公司所製作,有點知名的鬼片導演黑澤清所導。先說說優點,以劇情來說,這是一部少見有著複雜結構的鬼片,甚至有點心理學的味道在裡面。雖然中間觀眾會產生疑惑,也許會猜出結局,不過連貫度還是不錯的,不至於產生矛盾一類的。缺點的部份,首先是劇情環扣的部份處理的太淡,失去了整體的撞擊力。舉個例來說,如果七夜怪談是一開始用摩托車撞你,最後開著砂石車把你輾過;那叫魂就是叫Matiz間隔三十分鐘左右碰你一下,輕力道的。總之就是少了那股撞擊。其次,也許是故意設定也不一定,這部影片中鬼帶來的感覺比較像是電視上的美髮廣告。沒有恐怖,不過頭髮還挺漂亮的。再來,看完以後沒有任何的殘留,好像做了一件雖不至於說是浪費時間,可是身上的手錶好像掉進兔子洞的那種迷失。

總之,戲看完啦,想起前陣子因為叫魂海報太恐怖而被迫拿下的新聞,只覺得,各位當時有被海報嚇到的人,請去租VCD來看看,真的不恐怖啦~

(07.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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