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只要到12月左右我就會開始陷入一種無以名狀的,模糊的感傷中。會開始莫名的懷念起紐約那年的大雪、擁擠的賣場外空盪的街道、身上紅色的毛衣及那條喀什米爾羊毛圍巾。那是,已經不在的女友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為我一針一針織出來的。週遭很多朋友勸她買現成的,這對其實不懂編織的人來說更加方便也不失情意。但她堅持一定,一定要用親手織成一件幸福放在我身上,花在多的時間都不介意。看到成品的我其實有點驚訝,雖然不似costco賣的精美,但那種手工的感覺、心意的堅持,讓每條羊毛絲都傳透出她對我的愛及思念,她對我感情的專注及對兩人關係的期盼,包含對未來的渴望,讓那條圍巾在純白的毛色外多了一點光輝及模糊,模糊。
不久後,她開始為另外一個男人織春天的薄毛衣。也是在這同時,我開始陷入12月的感傷。